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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影新疆行

走进新疆

“迎着春风迎着阳光,跨山涉水到边疆,伟大祖国天高地广,中华儿女志在四方”,这是我们老知青最熟悉的一首歌曲。当年一部反映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纪录片,影响了我们整整一代人,我们就是唱着这首歌奔赴北大荒的。从那时起新疆就成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广大知识青年十分向往的地方。总想有机会到新疆看看,直到退休以后,我们才有了闲暇的时间,如愿以偿地踏上了新疆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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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我们三家,六个六十岁上下的老知青结伴出发,从北京飞往乌鲁木齐,在乌鲁木齐没有出机场,停留了几个小时,转机飞往新疆最北端的阿勒泰,到达时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一下子从祖国的东北来到了西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新奇,此时的哈尔滨天早已经黑了,而这里的天还是大亮的,太阳正在缓缓地落入远山,阿勒泰机场笼罩在灿烂的晚霞之中。前来迎接的朋友告诉我们,按照新疆的作息时间,此时,相当于内地的六点钟前后。大多数单位还都没有下班。出了机场,我们没有在阿勒泰停留,直接驱车前往布尔津,准备第二天起早赶往喀纳斯风景区,布尔津离喀纳斯风景区距离更近一些。
我们租了一台“瑞风”商务车,以后的几天里,这台车一直拉着我们游走新疆。开车的小张是司机兼向导,帮助我们设计了一条丰富多彩的路线。我们先是在阿勒泰周边,去了神奇神秘的喀纳斯湖,图瓦人聚居地的禾木村,天富蕴藏的富蕴,额尔齐斯大峡谷;在赶往伊宁的途中游览了乌尔禾的魔鬼城,克拉玛依油田,赛里木湖和果子沟;翻过了天山,我们的汽车基本上是沿着伊犁河谷行驶, 那拉提草原和巴音布鲁克草原从身边掠过,进入巩乃斯沟,沿途的百里画廊,山峦跌宕,松树金黄,杉树黛绿;翻越过海拔近4000米的达板山,穿过广袤无垠的戈壁滩,我们来到了库尔勒,来到了位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边缘,塔里木河畔的罗布人家。原计划从库尔勒去乌鲁木齐,然后再从乌鲁木齐去吐鲁番,当地人告诉我们,库尔勒到吐鲁番的高速公路已经通车,于是我们直接从库尔勒赶往了吐鲁番,节省了一天的时间。从吐鲁番回到乌鲁木齐以后,又专程去了天山的天池。
“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凡是来过新疆的人都有这样一个共同的感受。人们通常用“三山两盆”来概括和形容新疆的地域广阔,“三山”是:阿尔泰山、昆仑山和天山,“两盆”是: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我们此行先是辗转于阿尔泰山之间,而后又两次翻越天山,从准噶尔盆地到了塔里木盆地,涉足古尔班通古特和塔克拉玛干两个大沙漠,跨越了额尔齐斯河、乌伦古河、伊犁河、塔里木河许多条著名的河流。我们早晨天不亮就出发,晚上最早九、十点才住下,起早贪黑,历时11天,行程3000多公里,也只是浮光掠影地浏览了北疆的一部分地方,走到了南疆的边缘地带,新疆之大,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新疆的朋友对我们讲,来新疆旅游,最重要的是时间,第一是时间,第二是时间,第三还是时间。
新疆魅力无限的自然风光,变化多样的地质地貌,色彩纷呈的多民族文化,热情豪放的民俗民风,让我们时而走进了浩瀚的历史,时而回到了欣欣向荣的现实,时而又来到了中西合璧、古今交融的结点,我们在一天之中经历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目之所及,很难用恰当的文字来表述。有许多赞美新疆的千古绝句:“明月出天山,茫茫云海间”, “谁知西域逢佳景,始信东君不识情”,“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都只能是窥一斑难见全豹。从新疆回来已经十几天了,激动的心情仍然难以平静。一路上,我们手中的相机,几乎是不停地在拍照,留下了许许多多美好的一瞬间,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正如一句推介新疆旅游的广告词说的那样:“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新疆真遗憾”。

神秘莫测喀纳斯

“这不是一个等闲的湖沼,造物主在这里耗费了十倍不止的匠心,才把她琢磨得如此俊俏”——《国家地理》杂志在选美中国中,把喀纳斯湖列为中国最美的八大湖泊之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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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纳斯”是蒙古语“美丽富饶,神秘莫测”的意思,喀纳斯湖因此被誉为“神秘而美丽的湖”。喀纳斯湖的湖水变化如幻,喀纳斯湖的“水怪”至今还是一个难解之谜,喀纳斯湖上有关“湖怪”和爱情的传说,喀纳斯湖水流淌出来的卧龙湾、月亮湾和神仙湾,使得喀纳斯更加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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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多,布尔津的天刚刚放亮,朝霞泼洒在巍峨的群山,草原和山村沐浴在灿烂的朝霞之中,我们的汽车迎着朝霞,蜿蜒于阿尔泰山的重山之间。从布尔津到喀纳斯湖120公里,一路走过,我们才恍然大悟,喀纳斯不仅仅是喀纳斯湖,沿途目之所及,风韵多姿,色彩斑斓,任何一个点都是一幅图画,美不胜收。
九月中旬的阿尔泰山,深邃的黛绿色仍然是主色调,莽莽云杉和冷杉,林涛呼啸,眼前皆是满目青绿。白桦树是阿勒泰山区里最具代表性的树种,此时的桦树叶已经一片金黄,阳光下金灿灿的,在翠绿的云杉、冷杉映衬下,黄的格外耀眼。阿尔泰山里还有一种叫做欧洲红杨的树,据说要到十月树叶才能变红,偶尔在背阴坡看见一丛火红,如同锦上添花,景色更加鲜艳夺目。山坳里的高山牧场,牧草已经开始微微发黄,黄中透绿,绿中泛黄,平坦如毡。勤劳的牧民早早地赶着羊群和牛群,风尘仆仆赶往牧场。阿尔泰与俄罗斯边境上的友谊峰终年积雪不化,喀纳斯湖水就是源于雪山上融化了的雪水。我们的汽车在许多地方与布尔津河交错,布尔津河的河谷幽静,河水清澈,水流湍急,河床上卵石密布,河岸上林木繁茂,置身于此,犹如来到了世外桃源。陪同我们的朋友告诉我们,阿尔泰地区具有典型的北欧生态特征,被称为“东方的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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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瓦人的禾木村

禾木,是藏匿在深山峡谷之中的一个古村落,村中居住着图瓦人,属于蒙古族,据说他们已经在这里定居400多年了,但是图瓦人的祖先是怎样来到这青山绿水的喀纳斯的,众说纷纭,说法不一。大多数居民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也有人说他们的祖先是从西伯利亚迁徙而来,与俄罗斯图瓦共和国的图瓦人同属一个民族。图瓦人使用图瓦语,基本上保持着自给自足的,近乎原始的生活方式。
如果在地图上看,禾木村离喀纳斯湖的直线距离特别近,然而,我们却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是中午离开喀纳斯湖的,汽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在山谷里盘旋。离开喀纳斯湖至布尔津的公路,通往禾木的山路,是一条只能单车行驶的“独眼儿道”,路上修建了一些可以会车的避让区,两车相遇,距离避让区较近的车必须提前停车等候。即使这样,经常是因为弯道太多,对向行驶的车辆对头顶在一起,其中一方倒回到比较宽的地方,让另一方的汽车通过。好在这里的司机们都很谦让,技术娴熟,地形好一点的司机会主动倒车,车轮紧贴着路的边缘,下面就是悬崖峭壁,每次会车都是惊心动魄,让人不寒而栗。去年,就是在这段路的入口处,发生过汽车翻进山崖,死伤几十人的特大交通事故。我们的司机小张车开得很慢,也很稳当,遇到对面来车,早早就停了下来,让对面的车开过去。山路险峻,风光无限,路上禁不住停车拍照,也耽搁了一些时间,到了禾木景区大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外来的车辆一律不准进入景区,我们全部换乘景区的大巴,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进到村子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夜宿禾木村,这是我们第一次住进少数民族的村寨,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和神秘,朦胧的远山,静谧的旷野,炊烟袅袅的图瓦人木屋,仿佛是跨越时空,一下子来到了遥远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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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钟我们就爬起来,室外的温度降到了零下,地面上铺了一层轻霜,我们穿上了所有能够穿上的衣服,背上了全部摄影器材,一路急行军,赶往七、八公里以外,山腰上的“点将台”,拍摄日出时的禾木村。通往“点将台”的路上,游人们熙熙攘攘,前呼后拥,有的一路小跑,有的干脆租用当地人的马匹,扬鞭策马,打马上山。当我背着两个镜头,一副三脚架,气喘吁吁地爬到“点将台”时,山上已经站满了等候拍照的人们,“长枪短炮”架在三脚架上,什么样的好相机在这里都可以看到。眼前的阵势像是在举行一个大型新闻发布会。在禾木,摄影人的身影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山腰上,溪水边,密林深处,到处可以看到身穿冲锋衣,肩扛三脚架,胸前挂着几部相机的摄影爱好者,专心致志地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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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架好了相机,天开始放亮,太阳的光芒越过远方的山脊, 照亮了晨曦中的禾木村。禾木村四面环山,山脚下茂密的松树、杉树和白桦树紧紧地围绕在村子的四周,蔚蓝色的禾木河从村边流过,村中云雾绕,屋顶炊烟直,整个村子都沉浸在纯朴而又恬静。从任何角度拍下来的照片,都是一幅美奂绝伦的水墨画。我们来到禾木时,正赶上禾木山区的森林大火,虽然火场距离禾木村较远,但是随风飘过来的烟雾,还是对拍照多少有一点影响。所幸的是,我们拍到了救火的直升机在禾木上空盘旋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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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顶上下来,走过禾木河上的一座小木桥,我们回到了村子里,仔细欣赏这图瓦人的村庄。据说禾木村原来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开发旅游以后,又新建了许多房屋。图瓦人的房子都是用原木搭建的,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屋顶上搭着一个人字形的防雨棚,家家户户的房子周围都有一个很大的木栅栏。图瓦人建房的办法很奇特,他们在垒墙的每根原木之间,铺上一层苔藓,靠着苔藓的膨胀把木头粘牢。几处门口挂着“图瓦人家访”的院子,游人可以走进图瓦人的家里,倾听图瓦人讲述历史,观看图瓦人的生活状况。不过这是需要付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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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游客的大量涌入,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村子里通往后山的一条主要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攒动。汽车、摩托车,骑马的,步行的,尘土飞扬;沿街摆摊叫卖的,牵着马队招揽顾客的,赶着畜群放牧的,当街十分热闹,看上去热闹的有些乱。珍惜这天赐的旅游资源保护,提高景区的管理水平,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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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恢宏的转场

从布尔津去富蕴的路上,走到可可托海附近时,我们的汽车被羊群挡住了去路,成百上千只羊,横贯马路,卷着烟尘,铺天盖地,向我们涌来。我们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朝远处望去,只见绵延十几公里公路上,路两边的山脚下,草塘里,烽烟滚滚,浩浩荡荡,一队队羊群、牛群铁流一般,流淌过来。我们停车的地方公路和牧道重合成一股道儿,牧民们赶着羊群和我们擦肩而过。司机小张说,地里的麦子收完了,山上的牧民们开始下山转场了。我们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对着转场的牧民和畜群不停地拍照,这意想不到的收获,让我们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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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场”,是游牧民族根据牧草的生长周期,按季节为畜群有序地转移牧场。牧场分为春季牧场、夏季牧场、秋季牧场和冬季牧场,一般规律是从高处往低处走,春天先把畜群赶上深谷里的高山牧场,夏天转移到山腰,秋天转出到山下,冬天一般都是在山脚下,靠着储存下来的干草过冬。每年要进行三、四次这样的循环轮回过程。
当地人告诉我们,以前的转场,都是阿吾勒(哈萨克语,意思是牧村)之内的亲戚、邻居和朋友之间相互约定,选择良辰吉日,结伴出发的。现在我们看到的转场,是在乡里统一组织下进行的。转场的路途充满了艰辛,一次转场要走十几天,辗转在荒山野岭,风餐露宿,任凭风吹雨淋,烈日暴晒。遇到恶劣的极端天气,更是举步维艰。在转场的人群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转场的哈萨克家庭,我随机抓拍了一组照片。这是一个四口之家,女主人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虽然刚到八月中旬,都穿上了棉衣。女主人牵着一支五、六头骆驼组成的驼队,还有几条狗围着驼队跑前跑后,马、骆驼和狗是牧民的三件宝,转场时一个都不能少。骆驼的背上驮着一家人的全部家当,毡房、搭建毡房的骨架、锅碗瓢盆、灶具烧柴、被褥衣物和食物。男主人走在驼队最后,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不时地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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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头戴“图玛克”帽子的哈萨克老汉,赶着牛群,牛群在追逐中扬起沙尘,帽子上,衣服上落上了一层细沙,老汉脸上的皱纹如雕刻一般,记录着岁月的痕迹。一个个跃马扬鞭的身影,一群群你追我赶的羊群,一队队不紧不慢的驼队,从我们眼前掠过,展示着哈萨克游牧民族的坚韧和刚毅,体现着一种原始的,野性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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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山区的矿产丰富,河水纯净,牧草丰厚。牧民们自豪地说,他们进山放牧,回来把羊蹄子磕一磕,就能磕出二两金子来。他们还为自己放牧的大尾羊编了一套顺口溜:说他们的大尾羊“走的是黄金路,喝的是矿泉水,吃的是冬虫夏草,拉的是六味地黄丸,挤出来的是太太口服液”。恐怕这也是牧民们世世代代不辞劳苦,常年游走在青山绿水之中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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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齐斯大峡谷传奇

到新疆一定要去富蕴,去富蕴一定要去看看额尔齐斯大峡谷。
1931年8月11日,中国新疆北部额尔齐斯河岸边,发生了一场山崩地裂的大地震,这就是世界地震史上著名的“富蕴地震”。地震造成176公里的地表地震带断裂,强烈的震感波及直径达2500公里,几乎影响了全球。天塌地陷,山河重组,孕育出了今日额尔齐斯大峡谷雄伟、奇绝而又隽秀的风光,带来了无限的宝藏和等待探寻的奥秘,流传了许许多多荡气回肠,沁人心肺的传奇和故事。
9月中旬,我们来到了当年震中边缘的可可托海时,距那次大地震已经整整80年了,可可托海地区到处呈现着大地震留下的遗迹。没有走进额尔齐斯大峡谷之前,陪同的朋友特意安排我们参观了新疆有色矿业集团的地质博物馆,博物馆的讲解员说,只有先参观了这个博物馆,才能真正了解“天藏富蕴”的含义。富蕴是我国数一数二的有色金属和稀有金属矿区,而且闻名世界。馆内陈列着大量的矿石标本,向人们展示了丰厚的宝藏。其中一块被称为“额尔齐斯石的晶体,经过国内外权威部门和大批专家研究,至今没有在化学元素周期表里找到它的成分,成为世界地质界之谜。馆里还通过一些珍贵的老照片,介绍了富蕴矿区开发的艰辛历程,介绍了这个矿区为共和国所做出的特殊贡献。讲解员声情并茂的讲解,感动的我们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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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博物馆出来,我们专门参观了被世界地质学术界称之为“圣坑”,有着“世界地质博物馆”,地质的圣城“麦加”美誉的可可托海地质三号矿坑。三号矿坑是可可托海发现的稀有金属矿藏储量最大的一个坑,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多140种有用矿物质中,这里已探明84种,其中铍的资源量居世界第一,铌、钽、锂等稀有矿产,居世界第三。矿坑里还蕴藏着绿柱石、海蓝宝石、紫水晶、芙蓉石等珍奇名贵的玉石。三号矿坑矿种之多,品位之高,储量之丰富,层次之分明,引来了全世界地质界专家和学者,据说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凡是学地质的、研究地质的,都到这个“圣坑”朝拜过,这里是一个最理想的实践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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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矿坑还是我们共和国的功臣。事情要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苏联人首先发现了三号矿坑的矿脉,1941年开始进行勘探开采,新中国成立以后收回国有。对此苏联人始终耿耿于怀,垂涎三尺。1960年,在我们国家最困难时,苏联人撕毁对华援助协议,逼迫我们偿还包括抗美援朝欠下的债务,中国人勒紧腰带,鸡蛋、猪肉、苹果等大量的农副产品,一列车,一列车地运往苏联,苏联人接收的条件十分苛刻,鸡蛋、苹果要用筛子过,大了小了都不行,猪肉要用尺量,肥了瘦了都不要。农副产品的价格太低,还债的时间遥遥无期。面对国内外的巨大压力,我国决定用价值高于农副产品上百倍的锂、铍、钽、铌等稀有矿产品抵债。三号矿坑承担起了“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历史重任,为国家偿还了三分之一的债务。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是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三号矿坑还为我国“两弹一星”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站在地质博物馆一幅幅写满沧桑的老照片前,我们感慨万千,凝望着三号矿坑里镌刻着丰功伟绩的螺旋通道,我们肃然起敬。
额尔齐斯河,是我国唯一的一条自东向西的河流,流经哈萨克斯坦、俄罗斯,最后汇入北冰洋。额尔齐斯大峡谷是它的源头,长达百公里的峡谷里,奇峰怪石,峻峭鹤立,山是一块石,石是一座山;河水湍急,碧波如玉,蜿蜒西去,流到悬崖叠石处,飞瀑呼啸;山林叠嶂,层林尽染,色彩斑斓。坚硬的花岗岩造就了石钟山、神鹰峰、小石门栩栩如生的奇特景观,每一个景观都有一段美丽而又动人的传说和故事在当地的哈萨克民间广为流传。人们把阿尔泰山比作金山,把额尔齐斯河比作银水,“金山银水”留下了许多千古颂歌。元代的丘处机是这样描绘额尔齐斯河的:“金山南面大河流,河曲盘桓赏素秋,秋水暮天山月上,轻吟独啸夜光球”。还有一位契丹才子耶律楚材曾写下过这样的诗句:“千岩竞秀清人思,万壑争流壮我观,山腹云开岚色润,松巅峰起雨声乾,风光满贮诗囊去,一度思山一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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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津的河堤夜市

额尔齐斯河从布尔津县城流过,我们来到这里时,好像是枯水期,河面不宽,水量也不大。站在河边遥望,可以看到码头的旧址,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这里的港口非常繁忙,我国偿还苏联债务的矿产品,就是从这里装船运往苏联的。苏联的运输船舶溯江而上,在这里锚泊,等候装船,大批苏联船员云集布尔津,车水马龙,十分热闹。至今布尔津还遗留下了当年的一些痕迹。布尔津的河堤夜市就是从那时开始形成的,随着旅游开发,规模更大了,生意更红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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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已经吃过了晚饭,哈萨克风味的晚餐,吃的我们酒足饭饱。好客的主人仍旧执意请我们去逛逛夜市,他们说,布尔津的河堤夜市,不仅仅是一个吃夜宵的地方,更是布尔津一道具有民族特色的风景线,在新疆也是不多见的。
河堤夜市在紧靠额尔齐斯河的一条街道上,距离河边大堤也就是三、五十米远,因此叫做河堤夜市。我们来到夜市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钟了,夜市刚刚进入高潮,长长的一条街上,灯火通明,烟雾缭绕,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浓浓的烧烤味扑面而来,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也有许多当地的居民,熙熙攘攘地涌进了夜市,类似内地大排档的露天餐桌前,几乎是座无虚席。因为事先打了招呼,一位摊主给我们预留了几个位置,否则我们连座儿都找不到了。夜市里烧烤最多的是额尔齐斯河和附近湖泊里捕捞的新鲜鱼,也有哈萨克民族风味的烤肉串。这里的鱼是冷水鱼,种类也很多,我们就不上名字,但是鱼肉鲜嫩,好吃极了。羊肉串的味道,更是独特,我们一边喝着俄罗斯的“格瓦斯”,这是一种酒精含量极低的饮料,素有液体面包之称,一边吃着烤鱼,烤羊肉串,一边听着哈萨克歌手演唱新疆民歌,经历了一次难忘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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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禾魔鬼城

离开阿勒泰地区,按照行程计划我们要去准噶尔盆地西北边缘的乌尔禾,参观游览具有“世界魔鬼城”之称的乌尔禾魔鬼城。汽车从福海县城的外边,沿着318省道向西,途径乌伦古湖时我们停下车拍了几张照片,在一个叫马图布鲁格的地方上了217国道,继续往南走,中午时分,眼前的戈壁滩上凸现出一片奇形怪状的土丘,高低不等,纵横交错,形态诡异,方圆十几公里,犹如一座断壁残垣,风雨飘零的古城堡。这里就是乌尔禾魔鬼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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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禾魔鬼城是新疆众多丹霞地貌中的一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些地方独特的地质景观。导游介绍,在一亿多年以前的白垩纪,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淡水湖,两次地壳变迁,湖泊变成了瀚海,千百年来的洪水、狂风从这里掠过,留下了这片寸草不生,鸟兽绝迹的自然奇观。因为规模的宏大,形态的诡异,加上大风刮过时发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所以当地人叫它魔鬼城。独特的景致吸引了许多电影电视创作人,《七剑》、《卧虎藏龙》、《天地英雄》等出名的电影都曾把这里选作为外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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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入魔鬼城时,烈日当空,微风徐徐,阳光下的魔鬼城没有想象的那么诡秘和恐怖,更没有感受到飞沙走石,狂风呼号的阴森。然而,灿烂的阳光下,魔鬼城展现的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置身于砂岩峡谷之中,你可以用最丰富的想象力,给这些奇峰怪石起一个十分贴切的名字。乌尔禾魔鬼城是一个摄影爱好者理想的拍摄地,最佳的拍摄时间是在清晨和傍晚,在魔鬼城里,我们遇到了几伙儿专门摄影的旅游团队,在那里等着日落时再拍照。我们到这里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多钟了,还没有吃午饭,因为还要赶路,抓紧时间拍照,虽然拍出的片子不很理想,但还是记录下了它那雄浑壮观,风韵多姿的气势和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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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乌尔禾魔鬼城,网上有这样的一个传说:相传这里原来是一座雄伟的城堡,城堡里的男人英俊健壮,女人美丽而又善良,他们勤于劳作,过着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随着财富的聚积,邪恶占据了人们的心灵,城堡里到处充斥着尔虞我诈,流血打斗,每个人的面孔都变得狰狞恐怖。天神为了唤起人们的良知,扮成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来到城堡,天神告诉他们,是邪恶使他们由富人变成了乞丐。天神的规劝没有奏效,反遭到了辱骂和讥讽。天神一怒之下,把这里变成了废墟,城里所有人都被压在废墟之下,每当夜晚,亡魂便在城堡里哀鸣,希望天神能够听到他们忏悔的声音。传说不仅给乌尔禾魔鬼城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也是在告诫人们,要弃恶从善,善待祖先留下的土地,守护好自己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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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南北好风光

气势雄伟的天山,从东到西绵延逶迤1700多公里,横亘在新疆的中部,把新疆分为南北两个部分,人们习惯称之为北疆和南疆。
离开乌尔禾魔鬼城,我们继续赶路。公路从克拉玛依油田穿过,路边的“磕头机”密集如林,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当天晚上赶到了天山北麓和准噶尔盆地交汇处的奎屯,奎屯是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一个县级市,因为近年来经济的快速发展,被誉为“戈壁明珠”。我们在奎屯住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就踏上了盼望已久的天山之旅。“ 我们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是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积雪融化灌农庄”,那首《我们新疆好地方》的悠扬旋律,始终伴随着穿行在天山深处,身临其境,我们才真切地体会到那首唱了几十年的歌曲,竟然是如此逼真和贴切。走进天山,如同走进了一个地域宽广,幅员辽阔的森林公园。两天的车程,我们始终游走在青山绿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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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凡是有山的地方,就有牧场,从奎屯到库尔勒,我们走了两天,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高山牧场,一个连着一个,从车窗前飞过。放牧人矫健的身影,草原深处成群的牛羊,散落在山水之间的哈萨克毡房,勾画出一幅“天山南北好牧场”的绚丽画卷。清晨,放牧的人们个个精神抖擞,挥舞着鞭子,赶着羊群、牛群和马群,成帮结队地沿着公路奔向草场。撒了欢儿的羊群、牛群,横贯在马路上,把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我们的汽车几乎和羊群、牛群挤在了一起,不得不把车停了下来,给它们让路。场面浩浩荡荡,热气腾腾,一派生机,看了就叫人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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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木湖烟波浩渺,在雪山的映衬下,湖水湛蓝。站在湖边上,透过清澈而又透明的湖水,可以看见湖底平铺的卵石五光十色,色彩斑斓。湖边洁白的哈萨克毡房,悠闲的羊群,和湛蓝的湖水,黛绿色的杉树林,加上远处的雪山,我们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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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过果子沟时,新修的公路还没有通车,原来的老路从果子沟里穿过,司机小张说,新路修好了以后,老路就要封闭了,开车路过,就不可能这样近距离地看到果子沟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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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沟的景色迷人,被称为“伊犁第一景”。两山之间一条深深的峡谷,峡谷里峰峦耸峙,幽深的望不到尽头;峡谷中一座在建的双塔斜拉桥,飞架在天堑之上;茂密的杉树林环抱着片片绿草地,白云飘过,在草地上投下了各式各样的图形。果子沟也叫塔勒奇达坂,因沟里野果树丛生,人称果子沟。我们在果子沟吃的中午饭,饭店的主人向我们推荐一种据说是赛里木湖的冷水鱼,价钱很贵,我们还是要了一条尝尝。
出了果子沟,很快就到了伊宁,汽车沿着伊犁河谷由西向东行驶,路的两边是笔直挺拔的新疆杨,水量充沛的伊犁河,滋润着两岸的牧场和良田,宽阔的谷地层次分明,河滩、草地、山坡、森林、雪峰,阶梯一样,一直伸向遥远的天边。虽然已经是八月下旬了,河谷里依旧是满目青绿,难怪人们给伊犁河谷冠上了“塞外江南”、“西域湿地”、“中亚绿洲”这么多好听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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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宁停车加油时,我们向过往的汽车司机打听去库尔勒的路况,因为出发前有很多人都说,伊宁去库尔勒要翻过天山,其中海拔近3250米高的察汗努尔达坂,经常因为风雪天气而关闭。问路的结果截然不同,有的说已经封道,去库尔勒只能原路返回,取道乌鲁木齐再去库尔勒,也有的人说,现在还没有下雪,路是通的。我们和司机小张商量了一下,决定冒险走一趟。当晚我们赶到了天山深处的新源县,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出发,我们就惊喜地发现,我们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从新源出来,走不多远就是素有“空中草场”和“高山花园”之称的那拉提草原,翻过天山的一座山峰就是天山南麓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它是仅次于内蒙古鄂尔多斯草原的我国第二大草原。也是我国最大的天鹅自然保护区。因为行程安排得比较紧,返程的飞机票已经确定,我们没有往草原的里边走。然而,就是站在公路边上远远眺望,天山牧场那白云飘过的蓝天,叠嶂起伏的雪山、翠绿挺拔的云杉,黄绿如毡的草原,和那飘动在天地之间羊群,也足以让我们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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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天山深处,伊犁河和巩乃斯河在峡谷里奔流,河水湍急,撞击到河中的石块,溅起洁白的浪花。河岸的山岭上,密集的杉树绵延数十公里,林海茫茫,深邃地望不到边际。翠绿的杉树林里夹杂着金色的桦树,赭石色的落叶松,大自然的神笔涂抹出一幅色彩斑斓的长卷,人们把这段路称为“百里画廊”。醉人的美景使我们一直处于亢奋之中,特别庆幸我们选择了冒险前行,没有给此次新疆之行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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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察汗努尔达坂

我们的汽车在218国道上向东南行驶,过了巩乃斯林场,刚刚还是青山绿水,转眼间走进了山石狰狞裸岩突起的荒山,汽车艰难地在山路上爬行,将要翻过218国道最高点的察汗努尔达坂,进入南疆。
“达坂”维吾尔语是“垭口”的意思,它不一定就是山的顶峰,多为山峰与山峰的连接点,是进山或出山的最佳通道。天山上的垭口很多,如艾肯达坂、玉希莫勒盖达坂等等,我们将要通过的察汗努尔达坂是南北疆之间的四大险关之一。通往察汗努尔达坂的公路,从山底下向山上盘旋,坡陡弯急,路况险峻。山里的气候多变,几十公里的路程,我们亲历了春夏秋冬四个不同的季节,真可谓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当我们的车行驶到山腰时,山里飘起了雪花,十几分钟的工夫,路面上,草地上,就盖上了一层白雪。下车拍照时,只穿着单衣的我们被冻得瑟瑟发抖。冒着风雪我们的汽车开到了察汗努尔达坂的最高点,司机小张看了一下车上的GPS,显示海拔高度是3100米。路边上有一个标志性的敖包,在阴云的映衬下,格外苍凉。站在山顶回头看看走过的山路,山下郁郁葱葱,山上雪花飞扬,公路成“U”字形大角度顺着山势来回折返,气势磅礴,险峻的令人心有余悸。这段路是冰雪灾害多发地段,经常因为雪阻而封闭,我们在风雪中闯过这段险路,多少有一点侥幸。据说去年这里发生了一起因雪崩,多位司机被困,经当地军民的紧急救援才得以生还。在几段雪害多发地段,路的两边设置了高两三米的标志杆,为的是在积雪漫上公路时,能够分清公路的边际,还有的路段设置了高高的绿色安全护栏,防止汽车冲下路基,坠入山涧。护栏的高度有四、五米,可以想象出这里积雪的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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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了察汗努尔达坂,下山的路越走越荒凉,山是黝黑的石头山,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戈壁滩上朔风呼啸,飞沙走石。我们在山腰的一个维吾尔族路边饭店吃午饭,这里的气温要比山下低十几度,一下车就被冷风打透了,走进饭店,饭店里的一个火炉里炉火正旺,我们先围着火炉烤火取暖,大家开玩笑地说:“都说围着火炉吃西瓜,可惜现在没有西瓜”,大家在火炉旁拍了几张照片,作为从夏天来到冬天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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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下,进入到和静县境内。关于和静,我们了解得不多,回来以后在一本介绍新疆的书上看到,和一个有着英雄史诗的地方,1771年,一支蒙古族军民,不堪忍受沙皇俄国的奴役,在渥巴锡的率领下从伏尔加河东归回国,进行了一次历史上最悲壮的民族大迁徙,最后落脚在了和静。县城里建有一个东归纪念碑,今年的7月16日,这里还举行了一次纪念东归240年的那达慕大会。遗憾的是我们越城而过,没能亲眼看见这座英雄的城市。
从和静到库尔勒87公里,在这段路上我们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戈壁奇景。公路两侧的戈壁滩上,平铺着一片又一片的红辣椒,断断续续有几十公里,路边的一个帐篷前还挂着“辣椒晾晒指挥部”的牌子。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我们怎样张望,四周皆是茫茫戈壁,找不到一点种植辣椒的痕迹。到了库尔勒一问才知道,这些辣椒是从北疆运过来的,南疆的戈壁滩干旱少雨,地表温度高,而且风力也很强劲,非常适合这样大面积的晾晒辣椒,据说像这样大规模地组织晾晒辣椒的时间并不长,碰巧叫我们赶上了,真的是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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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罗布人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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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疆千里迢迢来到库尔勒,最主要的目的是探访罗布人村寨,罗布人村寨距离库尔勒85公里,地属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的尉犁县,这里汇集了许多具有南疆特色的风光。塔里木河从寨子里穿过,寨子的身后是广袤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再往里走就是令人望而却步的罗布泊无人区,寨子的四周是被当地人称为“海子”的大小湖泊,湖水旁,沙洲里倔强的大漠胡杨,傲然屹立。在这里可以看到沙漠里的清泉塔里木河,亲历浩瀚的大沙漠,欣赏“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的胡杨树风采,了解罗布人的民风民俗,一个景点涵盖了这么多的内容,到此一游,事倍功半,一举数得,收获是事先所没有预料的。
库尔勒到尉犁的路况很好,来这里之前就听说库尔勒的香梨又甜又脆,一路上我们一直注意寻找卖香梨的摊子,后来才知道此时已经过了收获的季节,到了尉犁才在一个水果摊子买到了香梨,亲口尝尝,甜甜的果汁,浓郁的梨香,果然与长途运到黑龙江的大不一样。尉犁到罗布人村寨的公路,颠簸不平,沙土飞扬。原本就很狭窄的路上,送棉花的大卡车、农用车旁若无人地占据了大半个车道,3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
早年的罗布人,也叫罗布淖尔人,与外世隔绝,临水而居,散布在“海子”群的深处,他们“不种五谷,不牧牲畜,维以小舟捕鱼为食”。据说1751年被发现以后,开始与外界有了联系,在与维吾尔族的融合之中,成了维吾尔族的一支。我们来的罗布人村寨,曾经是罗布泊地区面积最大的村庄之一,比较完好地保留了罗布人的风土人情。现在这里已经被开辟为旅游景区,住在村寨里的居民并不很多,虽然他们依然过着传统的罗布人生活,但是更多的是要接待接踵而至的游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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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土屋是世代繁衍在这里的罗布人留下来的,许多记录着罗布人传承的符号,历史的印记,表现民风民俗的建筑,多是根据老年人们的回忆仿制的。寨子的门口是一个罗布人的尖顶帽子形状木栅栏大门,罗布人把它叫做“长寿之门”,顺着“长寿之门”走进村寨,眼前是一个空地,是罗布人用来聚会和庆典活动的地方,其中“罗布人婚房”特别引人注目,这里是罗布人迎娶新娘的地方,当地流传着这样一首诗“哥是胡杨妹是柳,杨柳依依沙上走,日明塔河皆具静,哥妹情系花房舟”,在空地的一角儿,长着一棵粗壮高大的千年胡杨树,四周是罗布人的土屋。再往里面走,面前并排有两个门,门的中间鱼的图腾,罗布人世代以捕鱼为生,把鱼奉为人类的祖先,寨子里像这样鱼的图腾很多。导游提醒我们,这是一个“阴阳之门”,左边的门型是一个雄壮的男根,右边的门型是一个女性的生殖器,男人要从男人的门进去,女人要从女人的门进去,出来的时候都要从女人的门出来,这是罗布人的习俗,不能违背,我们也只好入乡随俗,各自从各自应该走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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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寨子里的阿布东家,这是一户典型的罗布人家,土屋前搭着凉棚,棚子下面是一张特别大的床,天热的时候一家人就住在外边,过往的客人也可以坐上去休息一下,棚子上挂着晾晒的鱼干,棚子的外边有两个馕坑。主人阿布东正在织渔网,女主人正在宰羊,烤羊肉,忙着给客人准备饭菜。征得主人的同意,我们进到土屋里参观,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铺大炕横贯全屋,炕头堆着许多哈密瓜,墙角处摆放着一些罗布人传统的用具,墙上挂着一幅照片,是主人阿布东与中央电视台主持人敬一丹的合影,阿布东介绍,这是敬一丹到这里做节目时拍的。罗布人村寨因为其特有的风貌,许多影视作品把这里选做了外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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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塔里木河水量充沛,河水漫过了沙洲,寨子周围的大大小小的“海子”与河水纵横交错,相互贯通,我们实在分不清哪是塔里木河,哪是湖泊,罗布人村寨就像是水网中的一个小岛,又像是沙海里的一块绿洲,胡杨树婀娜多姿的倒影映在平静的水面上,整个村寨显得是那样的恬静,如果不是眼前这碧水分割的片片沙洲,岸边挺拔的胡杨树,一定会误认为是来到了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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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罗布人村寨,我们骑上骆驼进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浩瀚的沙海,天高地广,烈日当空,满目金黄,驼队排成一队,漫步走上了沙岗,驼铃叮当,在耳边作响,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塔克拉玛干,维吾尔语是“进去出不来”的意思,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是沙漠探险者挑战自我的地方,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进入大漠深处,但是,骑着骆驼沿着沙漠的边缘走上一圈,这种亲历和体验也足以让我们流连忘返,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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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里的绿色胡杨树

到新疆看大漠胡杨,是我盼望已久的一个心愿。每当在许多人的摄影作品中,看到的拍摄的胡杨树时,那古老而又苍劲的树干,婀娜多姿的树冠,特别是那金光灿灿的树叶,令人怦然心动,跃跃欲试,盼望着自己也能有机会拍到一组胡杨树的照片。然而,我们此行来的却不是时候,所看到的胡杨树叶子还是绿的,只有少数的树叶刚开始微微泛黄,当地人告诉我们,至少还要等上二十几天,那里的胡杨树树叶才能完全变黄,虽然没能赶上拍摄胡杨树的最佳季节,多少有些遗憾,但是,眼前这绿色的胡杨树仍然展现了独特的魅力和风采。
胡杨是新疆古老而又珍奇的树种之一,古籍书上称之为胡桐或梧桐,维吾尔语称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因为塔里木河的滋润,我国90%的胡杨树生长在塔里木河流域,大漠风沙,严寒酷暑,恶劣的自然环境造就了胡杨树顽强的生命力。胡杨树抗干旱,耐盐碱,在含盐量很高的塔克拉玛大沙漠,照样枝繁叶茂。人们用“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来描绘胡杨树,有着上亿年历史的胡杨树,因此被称作为“大漠英雄树”、“沙漠的脊梁”。
在罗布人村寨的四周,在塔里木河畔,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沙窝里,所到之处,到处可以看见成片的胡杨林,根深叶茂,高大粗壮,蔚然翠绿,傲然挺立在人迹稀少的茫茫荒野之中,给浩瀚的沙海增添了无限的生机。波光粼粼的河边湖畔,胡杨树的倒影映衬在平静的水面上,完美的光影成像,宛如一幅幅清馨淡雅的山水画。胡杨树皱褶的树皮,圆阔的树冠,妖娆多姿的枝丫,茂密的绿叶,展现给我们的是另一番别有特色的景致,绿色的胡杨树带给我们的大漠风情,同样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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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胡杨树,我们惊奇地发现,同一棵树长着三种不同形状的树叶,小一点的叶子狭长如柳叶,大一点的叶子圆如杨树叶,还有的树叶边缘凸凹有致,形同枫叶,据说大的叶子用来吸收阳光,小的叶子减少水分的流失,叶片上像是涂上了一层蜡质,作用是锁住树上的每一滴水。每一棵胡杨树的树干都是斑斑裂痕,镌刻着岁月的痕迹。看到了胡杨树开花,是我们的又一个惊喜,高高的胡杨树上,满枝头绒团状的花朵争相怒放,乍一看有点像大号的蒲公英,胡杨树的种子就是在这些绒毛的簇拥下,飘洒到广袤的沙漠里,生根发芽,繁衍生息的。导游向我们介绍,胡杨树开花的景色并不多见,能够看见,是很幸运的,胡杨树的花分有雌花和雄花,虽然导游给我们讲了半天,我们还是没有区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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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胡杨树,虽然没有满枝金黄时那样灿烂辉煌,但是它那朴实无华的本色,饱经沧桑的顽强,向人们宣示一个道理:“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给人以憧憬,给人以希望,给人以力量。胡杨树远离喧嚣的尘世,不畏酷暑严寒,任凭风沙侵扰,在生命的禁区,默默地守护大漠,奉献出一片绿色,这恐怕就是我们应该弘扬的胡杨精神吧。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来到吐鲁番,已经过了葡萄收获的季节,葡萄园里的葡萄已经全都采摘下来了,葡萄架上只剩下了茂密的葡萄叶。不过在游人经常路过的几个景点,还是刻意设置了几个步行长廊,长廊上挂满了没有采摘的葡萄,晶莹剔透,琳琅满目,看了让人馋得直流口水,我们还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亲临葡萄王国的感觉。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我们也和阿娜尔汗一样,心儿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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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镇,吐鲁番不仅仅是以葡萄闻名天下,这里更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处,多民族长期交融共存,汇集了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中原和西域的多种文化,形成了多彩多姿底蕴深厚民俗民风。悠久的历史给吐鲁番赋予了丰富的内涵,独特的地理环境为其积淀众多的历史遗存,游走在葡萄沟、火焰山、坎儿井和交河故城之间,徜徉在古往今来的时空隧道,我们发现,吐鲁番是新疆之旅不可不来的地方。
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更多地了解吐鲁番,我们首先参观了位于市区的吐鲁番博物馆,馆内陈列着300多件文物,其中有记录早期文化遗存的红色彩陶和素陶;有印证古丝绸之路上,中原和西域交流融合的锦、绢、沙等丝织品;有反映各族人们文明轨迹的吐鲁番出土文书,以及粟特文、回鹘文和梵文的真迹。讲解员告诉我们,吐鲁番有好几个中国之最:最热,吐鲁番6至8月的平均温度都在38度上下,据当地气象记录,市郊的极端温度曾达到49.6度,沙漠上的地表温度达到过82,3度,因此吐鲁番也被称为“火州”;最低,吐鲁番是世界上海拔最低的盆地,大部分地区都在海拔500米以下,从库尔勒到吐鲁番,途径的艾丁湖,湖面低于海平面154米,湖底低于海平面161米;最干,吐鲁番常年干旱少雨,年平均降水只有16毫米;最甜,吐鲁番出产的葡萄、哈密瓜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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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只能选择几个主要景点,坐着汽车赶场一样,走马观花。第一站是坎儿井,坎儿井是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列的中国古代三大工程之一,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在前往坎儿井博物馆的路上我们看见,地面上排列着许多锥形的土包,司机小张说,每个锥形土包是一口竖井,通过竖井在地下挖掘暗渠,一口井连着一口井, 1200多条明渠和暗渠纵横交错,总长度达3000多公里。雪山上潜流的雪水,渗入地下的雨汇集到挖好的水渠,一直把清水引向农田和绿洲。坎儿井博物馆通过模型和图片介绍了坎儿井的发展历史、建筑结构和工程原理。我们通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条地下暗渠,清澈的渠水在脚下涌动,不远的距离有两口竖井,工程之宏大,设计之周密,布局之科学,边疆少数民族人民伟大的创造力,令我们震撼。坎儿井博物馆的外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道:吐鲁番的坎儿井最多时是1957年,有水的1237条;到2003年,有水的坎儿井剩下404条,已干涸833条;到2009年,仅剩下264条,又干涸了158条。似乎在警示人们,保护坎儿井已经刻不容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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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火焰山时,已经是内地的傍晚时分了,这里却仍然是烈日当空,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在赭红色的山体上,凸凹不平的沟壑,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热浪滚滚,红光闪烁,看上去仿佛整个大山都在燃烧。联想起《西游记》里唐僧师徒过火焰山的故事,眼前的火焰山更加令人神奇。火焰山的正面开辟了一块供游人拍照的场地,中央竖着一个巨大的温度计,当时显示的气温是45度,难怪已是9月下旬的傍晚,身穿单衣的我们仍然汗流浃背。唐代大诗人岑参曾这样描述火焰山:“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火山满山凝未开,飞鸟千里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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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走进了闻名遐迩的葡萄沟。传说很早以前这里满山遍野种的是桃树,当时叫做桃子沟,清光绪年间,这里种植的葡萄受到光绪皇帝的赞赏,人们开始大量种植葡萄,葡萄沟因此而得名。葡萄沟在火焰山背面的一条峡谷之中,山前山后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山前炽热炎炎,寸草不生,山后绿荫覆盖,郁郁葱葱。葡萄沟长有8公里,最宽的地方也不足2公里,一条来自天山的清水渠从沟里穿过,沟里各种树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奇花异草,满目皆绿;层层叠叠的葡萄架铺满山坡,具有民族特色的各式民居隐匿在厚厚的葡萄架深处。据说葡萄沟里种植了60多公顷的葡萄,年产鲜葡萄600万斤,其中无核白葡萄被誉为“中国绿珍珠”,享誉天下。遗憾的是葡萄园里的葡萄已经摘过了,偶尔还可以发现几串漏下来的葡萄,葡萄粒已经有些干瘪了。好在供游人参观游览的步行长廊,留下了一些不同品种的葡萄,让我们拍到了吐鲁番的葡萄。其实,如今的葡萄沟早已不单单是一个葡萄的种植基地了,这里已经成为吐鲁番的一个旅游景区,沟里浓缩了维吾尔等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走进葡萄沟,曲径通幽,山重水复,别具洞天,近距离接触当地的居民,使我们看到了更多的人文景观。这里有被列为吉尼斯纪录的世界大馕坑,馕坑高8米,直径10米,可以同时烤一头骆驼、两头牛、十只羊,供100人同时用餐。沟里开辟了阿凡提风情园、达瓦孜景区,沿着景区里的小路,可以看到沿路叫卖的民族风味小吃,卖葡萄干和各种各样旅游纪念品的摊床。在达瓦孜,我们还赶上了一位维吾尔小伙子表演高空走钢丝,惊险刺激,技艺高超的表演,让所有在场的人惊叹。葡萄沟里居住着维吾尔、回、蒙、汉等几个民族的居民,我们所到之处,看到的是宁静、祥和、安逸,人们随心所欲,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对待蜂拥而至的游人十分友善,特别是那些维吾尔族的孩子们,随时随地舞动起手臂,翩翩起舞,十分可爱。我随即抓拍了一些照片,意在与朋友们分享这里的和谐与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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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悬崖多险要 荒台废址几春秋

“沙河二水自交流,天设危城水上头,断臂悬崖多险要,荒台废址几春秋”。这是明朝使节陈诚出使西域途径交河故城,看见已经废墟一片的交河故城时,写下的一首诗。由此可见,交河故城的历史有多么的久远。借用陈诚的诗句“断臂悬崖多险要,荒台废址几春秋”为题,叙述我们在这座被称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废墟”,“东方的庞贝古城”的所见所闻,再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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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吐鲁番乘车西行十几公里,一片黄土残垣矗立眼前,墙断壁缺,伤痕累累,满目沧桑。这里便是13世纪末毁于连年战乱的交河故城遗址。交河故城的地理位置非常独特,远古时代,洪水的冲刷在这里形成一条宽阔的河谷,名为雅尔乃孜沟,河谷的中心是一条柳叶形的河心洲,河水自中心洲的顶端分为两流,经年的洪水冲刷,故城的四周崖壁如削。《汉书·西域传》记载:“车师前国,王治交河,河水分流绕下,故号交河”,交河故城因此而得名。维吾尔语称其为“雅尔和图”,意为“崖儿城”,形象逼真地描述出了这座建在黄土高崖上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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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从南门走进交河故城的,进门处高厚的围墙,巍然屹立,述说着故城当年的威武和雄壮。城中一条被称作“子午大道”的街道,一直伸向故城深处,这是城中的中轴线,两侧纵横交错着许多小路,通往城里的各个区域,为了保护这些珍贵的遗迹,不准游人进入。沿着子午大道游览拍照,交河故城的雄姿一览无余。交河故城曾经是西汉北魏时期车师前国的王都,规模十分宏大,城内分为官署区、手工作坊和居民区,官署、佛寺、佛塔、街基、作坊、民居、演兵场、藏兵壕分布在不同的区域。这里的建筑不是垒起来的,而是在原生土上挖出来的,“挖地为院,隔梁为墙,掏洞为室”,深入其中,仿佛走进了迷宫一般,找不到出口。我们来到一个深宅大院,高高的天井,宽阔的庭院,厚厚的墙壁,显示了古人们技艺高超的设计水平。站在故城中心的一个平台上俯瞰,雄浑宽广的故城,街巷清晰,庭院分明,千奇百怪,错落有致,每一个建筑都是一座精美的雕塑。特别是顶端的寺院区,群塔鼎立,造型各异,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金灿灿的,像是佛光闪耀。难怪唐代诗人李颀游历交河故城时留下了“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交河旁”的诗句。交河故城是一部史诗,是一座丰碑,有着许许多多千古之谜,导游指着一片坑坑洼洼的地方说,那里是“婴儿墓”,埋葬过200多个不满两岁的婴儿,关于婴儿的死因,有的说是因为瘟疫,有的说是因为祭祀和供养,还有的说是因为不堪忍受战败之辱,自己杀死的,虽经众多的探险家、考古专家考证,至今没有破解开这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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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交河故城,我们的心情一直很纠结,既为古代少数民族伟大的创造力而亢奋,又为毁于战火的古城而惋惜,如果不是连年战乱,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交河故城,将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交河故城的破败,警示着后人,远离动乱,民族的融合,和谐发展是多么重要。

醉美在天山天池

时光如梭,一晃十几天过去了,我们从乌鲁木齐出发,前往此次新疆之行的最后一站,天山天池。天山天池位于新疆东部的阜康市境内,距离乌鲁木齐110公里,乘车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景区的大门口。在景区的示意图上我们看到:天山天池及其周边有4个山地垂直自然景观带,方圆380多平方公里,仅天池自然保护区就有5个景区40个景点,离开天池我们将要直奔机场,当晚返回北京,在天山天池只能停留几个小时,游览一下天池附近的景点,然而,就是这几处景观也足以让我们醉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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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来迎接我们的朋友陪同下,我们换乘游览车再一次走进了天山。秋日里的天山东麓,蓝天白云,青山碧水,分外妖娆。游览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疾驰,一条清澈的溪水始终伴随左右,高大挺拔的杉树犹如座座钻天碧塔,桦树、枫树红黄相衬,色彩斑斓,山风拂面,阵阵清凉。这里的气温要比山外低的很多,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肺。
天山天池,享誉中外,闻名遐迩,走到近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天山天池像是一轮蔚蓝色的半月,镶嵌在天山东段最高峰博格达峰的山腰里,四周群山起伏,惟余莽莽。博格达峰也叫灵山,山顶白皑皑的积雪终年不化,山腰上云杉叠嶂,翠绿葱郁之中点缀火红的枫叶,金黄的桦树叶,在万绿丛中画龙点睛,色彩艳丽,清馨夺目。在雪峰和云杉的映衬下,天池的水清澈透明,湛蓝如玉,充满了诗情画意,20世纪七十年代郭沫若来到天池,曾写下这样的诗句:“一池浓墨沉砚底,万木长豪挺笔端”。身临其境,我们真切地看到了传说中的 “瑶池”,走进了名副其实的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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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事航运工作的,在黑龙江上航行是我工作的一部分,然而,乘船游天池的感觉却大不一样,别有一番情趣和意境。游艇划开平如镜面的湖水,船舷两侧荡起层层涟漪,将近正午的阳光,越过雪峰泼洒在水面上,逆光之下雪峰、云杉湖水笼罩在细雾蒙蒙之中,如梦如幻。九月下旬的天池,寒意袭人,站在甲板上更是冷风嗖嗖,所有乘船的人,没有一个躲进船舱里,争相拍照留影,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在船上我们遇到一位吉尔吉斯斯坦的小姑娘,她在大连理工大学留学,这次是专程陪同叔叔来新疆旅游的,因为没有带相机,看到这秀美的景色,非常着急,于是和我们商量,能不能帮她们拍个照,然后通过QQ发给她,我们的几部相机同时对准了她们叔侄俩儿,从不同角度给她们拍了许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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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天池,我们沿着山路徒步前往飞龙潭,木栈道顺着山势在天山的山坳里盘旋,一直通向山底的飞龙潭,飞龙潭的一侧是刀劈般的峭壁,百丈悬崖,三面云杉环抱,潭中一汪碧水,深邃莫测。飞龙潭一潭连两瀑,我们逆着一条山间溪水向山顶攀登,溪水在跌宕起伏的断崖上飞流直下,撞击到层层叠叠的山石,溅起洁白的水花,源头就是高数十米的悬泉飞瀑。据说这个瀑布的水源来自天池,上面修建了一道人工闸,经过调控,水流才如此充沛。悬泉飞瀑的俊俏,难以找到恰当的词语表达,还是借用古人的诗句来描绘吧:“珍珠数泉悬半空,银链高挂雾蒙蒙,烟水缥缈妙阳艳,长虹飞架青峦中”。
新疆的秀美风光,丰厚的文化底蕴,荡气回肠的历史,令人震撼的人文景观,丰富多彩的民俗民风,是一幅永远也看不够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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